Saturday, September 5, 2015

把筆當成自己的武器

今天早上出去和朋友聚會,在商場逛逛走走,吃吃喝喝,傍晚再搭巴士回家。回家后陪媽媽在廚房弄晚餐,媽媽問起我中學時候的「姐妹」現在還有沒有聯絡。我說,除了幾個之外,我沒有朋友。媽媽繼續問:「真的沒有咩?」我說,我中學都沒有朋友。我低著頭,默默地說:「我班的同學對我都不好......」說著說著,眼淚不禁在眼眶裡打轉,媽媽又問:「為什麼咧?做什麼你沒有跟我講過的?為什麼不跟老師說?」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,說:「我說給你聽,有用嗎?說給老師聽,有用嗎?老師只會把事情當成八卦在辦公室傳開來而已。」然後就開始想起很多以前的事,如何被同學欺負,如何把所有委屈收在心裡,默默承受,我把這些事情都告訴媽媽。我很少在媽媽面前哭,訴說心事,因為我不會從她那邊得到安慰,她只會說我笨,說我幹嘛要想這些事情。當然這一次也一樣,她一樣說我為什麼要計較這麼多年前的事情,說不定我那些同學都忘記了。她們當然想忘記!這種事情,只會深深烙在受害者的心裡,我沒有時時刻刻都在記著這些事,但有時候還是不由得我會想起它。

一切就好像串通似的,我剛剛哭完回到電腦前,就在臉書看見這句話:

心靈的負荷重了,就會怨天憂人,要定期的對記憶進行清理,把不愉快的人和事從記憶中刪除。

沒有人可以刪除記憶,也沒有人可以徹底忘記任何一件事,只是一時想不起罷了。當記憶的盒子打開後,許多細節就會慢慢浮現出來。媽媽就問我:「那你想怎樣啊?現在才提起這些事情沒用的!你那些同學還不是活的好好地,難道你要去一個一個抓出來罵她們報仇嗎?」我說我很想,每天上學都覺得自己準備送去刑場受刑一樣,當時候,我想要衝上前去刮她們幾巴掌,扯她們的頭髮,甚至想要殺了她們。但我很理智,我知道這樣做損人不利己。我就這樣默默地忍到高中一,我果斷選擇去讀最後一班,也不要留在第三班,除了因為我知道自己不喜歡商科之外,我也是為了要逃避這些牛鬼蛇神。就算是在最後一班,我也沒有快樂到哪裡去,但我還是忍著忍著直到畢業了。
我知道我的武器不是刀、不是槍,而是一支筆,或一個筆電。有時候,創作的威力真的可以寫死一個人,但我知道自己到頭來不會想要把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,我只想要發洩而已,多年來我找不到發洩的方法,但這次我似乎找到了。

同時也希望可以奉勸在學校被霸凌的同學,不管有沒有身體上的傷害,都要尋求老師或家長的幫忙,這種欺負同學的人,不能容忍、不能縱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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